/无题

就,前几天看到那张刺客的图超!级!好看,忽然觉得王x刺客很好吃。胡乱涂了几个段子,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正经写

没!有!前后文,就是瞎写,练练笔让你们知道我还没死

没有前后文再次预警,ok再继续……


顺便,设定里格瑞的家人真的是嘉嘉杀掉的;嘉嘉不记得了


/无题


#

“抬起头来。”

嘉德罗斯不耐烦的重复道,“你可不会活着听到我说第三遍。”


面前的人终于缓缓地抬起头来。字面意义上的。那双眼睛还是固执的看着手中的酒壶。

“长得很好看么,叫什么名字?家乡是哪里?”

“……”

“需要我提醒你,你已经连续三次无视我的话了吗?现在,要么证明你是个哑巴,要么你后半辈子就不要指望说话了。”嘉德罗斯晃着手里的酒杯,轻描淡写的说着威胁的话,脸上的表情却还是一个让人猜不透的微笑,“以及,和别人说话的时候要看着对方的眼睛,你家教里面没有这一条吗。”

“……我没有家人。”

端着酒壶的少年终于轻轻地说了一句,那声音冷冷的,就像是玉石被摔碎般凛冽。接着他宝石般深紫色的瞳孔和嘉德罗斯的相对,仔仔细细地说出了他的回答:

“我叫格瑞,我没有家乡。”


很多人想要从这个只会骄傲微笑的王的眼睛里面猜出他的想法,但是没有人得偿所愿。相反,倒是有不少人因此丢掉性命。这个王好像不喜欢金银珠宝,也不喜欢锦衣玉食,他喜欢的东西总是莫名其妙,而且毫无理由。

比如说,他喜欢清晨的露水,喜欢完整的动物骨骼,还喜欢蛮荒民族献上来的烈酒。


现在,他喜欢眼前这个给他倒酒的少年。


“没有家乡是什么意思?”嘉德罗斯捻着就自己的衣带问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说你来自不存在之地,莫非是在质疑我的权威?”

“不是。”

“就算是也没关系,”嘉德罗斯忽然大笑起来,“我喜欢不要命的家伙。最近这样的家伙越来越少了,真是无趣。……那么你是什么意思?”他说着,递出自己的酒杯,“满上。”

格瑞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把白银的酒器微微倾斜,给他再次斟满。然后才淡淡的说道:

“只是,多年之前,因为一场天灾,我的家乡已经完全毁灭了。……只剩下我一个人。”

“天灾?”嘉德罗斯想了想,“十五年前那一场洪水吗?你是南疆来的?”

“……”

“真是个不怕死的家伙。”嘉德罗斯笑了笑,把酒杯里面的烈酒一饮而尽,“我喜欢。”


“格瑞,你看这个宫殿,知道有多少年吗?”

“不知道。”

“他是我的曾祖父统一天下的时候建造的,象征着江山永固。之后历代的王都出生在这里,死在这里。你看到了什么?”嘉德罗斯顺手就扯住格瑞的衣袖,给他指那雕梁画柱的深处灯火照不到的漆黑。他有些醉了,尤其是在这时候,在只有他和他的侍从的空荡荡的宫殿里面,原本骄傲的王忽然变得满不在乎起来。

“您指的是什么?”

“死亡。”

嘉德罗斯倒在王座里,一只脚踩在桌子上,再一次仰头饮尽酒杯里面的酒水。

“是不是很孤独?在这里一个又一个人出生,老去,死亡,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是怎样的人。反正史书上会留下的都是功绩累累,英明贤良的字眼。多少人每天仰望着他们,丝毫不想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却只想要他们来猜每一个人的想法。”

格瑞没说话,却抬着头向嘉德罗斯所指的死亡望去。他的眼神忽然有些锋利。好像看到了多年之前的鲜血和尸骸。但是他低下头,却还是一脸的平静。“您醉了。”

“我没有。”

“您该休息了。”

“我没醉。”嘉德罗斯忽然一把抓过他的手,把他拉近了,纯金色的眼睛狠狠地盯着他的双目,似乎要敲断他的骨头,拧断他的脖子。格瑞有点僵硬的向后撤,却被王凑近了耳边说道:“我清醒的很。我知道刚刚你想要杀我。但是,你知道吗,如果你刚才真的那么做了,我会用袖口中的匕首在一瞬间割断你的脖子。”

格瑞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我没有。……”

“学学怎么藏起来自己的杀气吧。”嘉德罗斯笑起来,伸出手却很温柔的抚摸他后脑上柔软的头发,细细的端详他的五官,好像是野兽审视自己的战利品。格瑞下意识绷紧了身体,还没说出强硬的话来,王就松开了手。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好看?”

格瑞气都喘不匀,接着就后退了一步。

“没有人说过吗?”嘉德罗斯停顿了一下,接着就带着笑意摇了摇头,“那么我是第一个。记住了,格瑞,我喜欢你。现在你可以退下了。”


#

“那些老顽固们,他们还在做着歌舞升平的梦。明明敌人已经大军压境,明显来者不善。他们还劝我去和解?”

格瑞没说话,就把嘉德罗斯面前的灯光点上。嘉德罗斯把宽阔的衣袂揽到衣肘,懒懒的躺在床榻上玩一支崭新的毛笔。

“我啊,今天终于说了,要他们都闭嘴给我滚出去。”嘉德罗斯捻着雪白的兔毛,把笔尖揉出一个流畅的曲线,“他们都说我是昏君,祖祖辈辈的家业都要亡在我手上。他们以为我开战是因为我喜欢这么做。——格瑞。”

他弯曲一只手肘支撑起自己的身子,看向用手护着灯芯的少年,微笑。

“你看我像喜欢杀人的恶魔吗?”

格瑞看着他,紫色的眼睛闪烁了一下,接着慢慢地摇头。

嘉德罗斯哦了一声,接着躺回去。“是啊,我也觉得我像。不过没关系,反正最后史书上不会留下这句话。他们只能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让那些傻瓜们去做和解的梦吧,我明天就要宣战。然后我会亲自去主持那场战斗。”

格瑞从床边捡起了嘉德罗斯扔在地上的衣物,听到嘉德罗斯这句话动作停顿了一下。接着还是一如既往的站在一边等着嘉德罗斯的命令。好像那句话与他毫无干系。

嘉德罗斯拍了拍身边,说:“坐这里。”

“我不能……”

“什么时候轮到你怀疑我的决定了?”

格瑞无言,接着犹豫着走过去。嘉德罗斯拉了他一把让他坐下,他就拘谨的占了窄窄一点,绷直了身体一动不动。

“高兴吗?”

格瑞颤了一下,转过脸,嘉德罗斯扔掉那支毛笔专心的看着他,然后好像若无其事的继续说道:

“我听人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有收到礼物吗?”

“……没有。”

“那么喜欢我的礼物吗?”嘉德罗斯把格瑞的手指放在掌心,一根根仔细地查看着,那样子竟然像个小孩子,“……我可能会死在那里。喜欢吗?”

格瑞没说话,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指,却被人抓紧了。嘉德罗斯自顾自说:“对,你是要亲手杀了我才行吧。啊……那这个礼物就没意思了。还是换一个吧。”

嘉德罗斯坐起来,扶住格瑞的肩膀,接着低下头亲吻他的嘴唇。几秒钟之后,他很快的松开,轻轻地说道:

“生日快乐,格瑞。现在你可以退下了。”


#

“格瑞,你说我是死在那里比较好,还是活着回来比较好?我免你死罪,说实话来给我听。”

格瑞给他拉平衣角,望了他一眼,然后轻轻地摇头。嘉德罗斯赤着脚走在冰冷的地板上,仰起头看着那些美丽的雕花。

“果然还是死了比较好吧。可惜不行,要是我死了,靠那些愚昧不化的老家伙们,是赢不了这场战争的。而且,那些人还不配杀了我。”

“知道谁能杀了我吗?”

格瑞看到他的眼睛里面满是骄傲的星辰,没有温度的光辉。

“你不知道?你可以再仔细想一想。”嘉德罗斯走到他面前,平静的注视他的眼睛,“格瑞,你很聪明。你知道现在下手是杀不了我的。要是我不常常提醒自己的话,我就差点忘记了你是能够杀死我的。那么容易。只要我一瞬间忘记了,你就能取走我的性命。”

他拉起格瑞的手,拉他隔着衣物感受自己的心跳。

“这个声音停下的时候,就是你梦想实现的时候。”嘉德罗斯说,“要记得,刀子要快,下手要狠,必须一招致命。不然我会杀了你,一秒钟,半秒钟都足够了。我会拉着你下地狱。”

他的五指交错着落入格瑞的五指间。

“因为我喜欢你,我要带着你一起。”

他说着,又一次露出了微笑。窗外歌吹响起,出征的军队在等待他们的王。嘉德罗斯充耳不闻的看着格瑞颤抖的眼睛。看里面的紫色渐渐地遮掩不住仇恨和恐惧,变得分明。他笑的更加动人。伸出手轻轻地触碰格瑞的眉毛,接着是眼睛。

“等我回来。如果我没死成,你的任务就还要继续呢。”嘉德罗斯说,“现在,你可以退下了。”


#

“他离开王城了。”

“你没有杀他?”

“……我没有找到机会。”

“他要去多久?”

“不知道。”

“说不定他会死在外面,那么问题就简单了……”

“……”


是啊,要是他死了,不就简单了。


格瑞总是看到下雪的长廊,里面赤足站立的王,衣襟飞舞,一片片向后散开。一眨眼就是空无一人。


#

“你还真的是一点都没变。来,你看看,我是不是老了?”

一场战争打了三年半,嘉德罗斯才从北方回来。格瑞接到旨意的时候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那一天刚好下了雪,嘉德罗斯退掉一身铁甲,换上一身白色的长袍,站在长廊里面看着他走过来。唇角还是带笑,那笑容却有些疲惫。

他累了。格瑞猛然想到,他累了。

“我让所有人都不许告诉你,是不是吓了一跳?”嘉德罗斯得意的望着他,好一会,忽然轻轻感叹道,“你不说话。这一点也是没变。我就应该要你这三年去学学说话,跟着那些学语的小孩一起。”

“很不容易是不是?但是我们赢了。那些蛮人退回北方,百年之内再无进犯可能了。战利品缴获了不少,你去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那里真的很冷,而且,到处都是空无一物的荒原。”

“……”

“你啊。”嘉德罗斯破天荒的叹了口气,“久别重逢的场景不该是这样的吧。就算是敌人也要互相诅咒一个短命早死啊。你一言不发算怎么回事?”

他伸出手,摸了摸格瑞的脸颊,“哦,不错,没有哭。我在外面看到很多人,巴不得我早点死,却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哭得一本正经。——你的脸好凉?”

他的手指上有一层硬硬的茧子。接着摸到格瑞耳后,捏了捏格瑞的耳廓,然后碰了碰他柔软的发丝。“格瑞,你现在可以动手杀了我,因为我现在很高兴,我可能会忘记还手。”他狡猾的说,“你要不要试试看?”

格瑞终于动了动,伸出手抓住嘉德罗斯的手,好像是阻止他的动作,也好像是仅仅是为了握着。大概是这中间的那样一种举动。

“警觉什么,我又不会杀了你。”嘉德罗斯耸耸肩,“我又不恨你。”

格瑞闻声犹豫了一下,接着松开了手。“你真的不试试吗?别后悔?”嘉德罗斯说,“周围可是没有其他人……”

“我以为你死了。”

格瑞终于开口对他说了第一句话。没有前后文,没有上下句。孤孤单单的一句话,怎么理解都可以。格瑞的脸上没有一丝可以作为参照的神情,好像只是在机械的念出台词。嘉德罗斯盯着他看了很久,然后大笑起来。

“我喜欢你。”嘉德罗斯说,“你真的是不怕死是吗?还是说你只是单纯的不怕我?”

格瑞不再回答,低下头,看着雪灌进来,落在地板上很快的融化成水。长久的静默之后,忽然一个声音命令道:

“抬起头来。”

格瑞没有动,一只手就伸过来,捏着他的下巴,不算温柔的抬起他的头。嘉德罗斯和他对视。接着问道:
“这算什么?因为今天是久别重逢,连杀人都推后吗?你什么时候有这样的风度了,格瑞?你认真的?”

格瑞没来得及回答,忽然一只手伸入他的袖口,抓住了他藏在袖中的匕首。格瑞一惊,下意识去争夺,却被人更快的甩出去,当啷一声掉在远处的地板上。

“那我就当真了。”

嘉德罗斯说着,扯着他的衣领吻他。格瑞想也不想的要把他推开,却被人抓住手腕拉到房间里面。门在背后轰然关紧。好像整个世界一下子熄灭了光。黑暗四合。

嘉德罗斯用了点手段,狡猾的夺走他的重心。他们跌在床上,嘉德罗斯从他的绑腿里面找到了第二把匕首,远远地扔出去。接着在他的贴身衣物里面找到了第三把。

“这么多?真是可怕。”嘉德罗斯把最后一把在手里转了一圈,“但是现在不行,嘘,安静。以后你机会多的是,不在乎这一回。你刚才不是还要在今天放我一马吗?”

“别反抗我,我现在可不是那么有耐心。毕竟这件事我想了三年。说真的,格瑞,你自己就没想到这一点吗。如果你主动这么做的话,说不定早就把我杀了。”

“嘘,现在别说话。赤手空拳的反抗一个手拿武器的人可并不明智。好好动脑筋想想,我越是喜欢你,你不就越能把我杀死吗?如果你认真想要杀我,最好现在……”


嘉德罗斯在说完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之前就用尽了耐心,然后房间里面就难得的安静下去。那个总是喜欢说些什么来打破寂静的王破天荒的自始至终一言不发。衣物滚落的声音里面夹杂着那把匕首掉落的铮然声响。放弃了自己武器的王好像被人剪去了骄傲的羽翼,忽然就像个普通的,有点孤僻的少年。


“你知道吗,格瑞。我本来想让他们告诉你说,我死在北境,再也没有能够回来。”


“因为我想看你笑。”










……没了,就突然毒发想看嘉嘉

你们打我吧(倒在地上自暴自弃


写的太不正经也不圈太太,就是一大堆杂碎(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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