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照杏

NC-18

一个为了不坑而日更的文狗

我嘉生日快乐！！！！！！这个算是生贺（什么

永远的嘉九岁今年我们依旧向你转达了来自格瑞的爱意❤❤❤（喂

恐怕下才能写到车了，没想到这一段能写的这么长，心累。我对不起嘉对不起你们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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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ICTION-中

战地后面的断壁残垣后面，西沉的太阳拉下平坦的浅灰色阴影。

一只雪白的手套忽然紧紧地扳住了墙壁的侧面，因为用力而微微地颤抖着。接着几根手指恶意地放进它的掌心，和缓但是不容拒绝地把那只手从墙壁上挪开了。

格瑞被嘉德罗斯这么一弄，好像被人抽走了救命稻草一样，下意识就攥住了嘉德罗斯的手指。那几根手指隔着一层薄薄的手套揉捏着他的掌心，好像是在安抚，更像是撩拨。这样的恶作剧使得向导在唇齿纠缠的片刻发出艰难的喘息。

嘉德罗斯终于满意地收住了那个吻，离开自己气息不稳的向导一寸，看着自己勉强靠着墙壁保持平衡的向导。直到看得他气恼起来，把脸颊偏向一边，不再看自己的哨兵一眼。

“怎么，还想要我去死吗？”哨兵不知天高地厚地问了一句。

“去死。现在就去死。”向导声音沙哑，回击。

于是哨兵挑了挑眉尖，抽回被向导嫌弃放开的手指，轻轻地抚上了自家向导的脖颈。他的体温正在升高，但是格瑞也是。谁也没资本嘲笑谁。格瑞试图平稳自己的呼吸证明自己无懈可击，可是他的动脉有力而迅速地跳动着，倒是丝毫没有说谎。

“看来你没有受伤，”哨兵说，“你的心脏跳得很快嘛？”

在格瑞拔出手枪崩了他的脑袋之前，嘉德罗斯接上去下一句话，“不过我就没这么幸运了。”

嘉德罗斯暗中得意地看到格瑞的眼神飘忽了一下。向导终于松开了自己腰间的手枪。

“……你活该。”

格瑞这么说，试图表现得满不在乎，可惜他整齐的军装被某个突然发情的混蛋搞得凌乱不堪，好端端的一个白眼也带了点调情似的味道。大概格瑞是不知道的。

哨兵得寸进尺地用自己的膝盖分开了向导的双腿，在对方皱起眉头拒绝之前继续自己屡试不爽的苦肉计：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挨了两颗枪子。”

他这么一说，向导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两枪？在哪里？谁打的？哪个方向？”他连着问了一串问题，眉间纠缠起淡淡的纹，“我下次注意些。”

“不是你的问题。”哨兵说，“是流弹，当时情况太混乱。”

他光看着自己的向导自责觉得于心不忍，没想到这么一说对方的矛头接着转回他身上。“我给你说过小心的吧。”

嘉德罗斯见势不妙，格瑞恐怕又要狠狠地训他一通。更糟糕的是他回过神来了又要把嘉德罗斯给推开。抢在格瑞真的开始之前哨兵机智地忽然嘶了一声，自己先一脸痛苦。格瑞到嘴边的一通教训又给噎住了，手也不敢用力：

“我碰到你的伤口了？”

“没，就是突然疼。”哨兵惟妙惟肖地演绎着一个重伤员，手还不安分地把格瑞的手指拉下去，攥在手里。

“哪里疼？”格瑞没看破，还低下头找枪伤的位置。这个姿势就给了哨兵以可乘之机。哨兵捞过自己的向导又是一个侵略性的深吻。

格瑞的手指尴尬地扶在嘉德罗斯的肩膀上，也不敢真的用力，害怕牵动了哪个严重的伤口。

亲完了嘉德罗斯还不收敛，抵着他的额头还很得意。

“现在哪都不疼了。”

“……”

明白过来自己被耍了的格瑞气恼得厉害，干脆用了点力，一把把自己的哨兵推开了。“快滚。”

“别这么无情嘛格瑞，”对方干脆耍起赖来，“你得帮我不是吗。”

格瑞愣了一秒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啧了一声，无奈地释放出了自己的精神体，“完事了就赶快给我滚。”

嘉德罗斯看着格瑞长翅白鸟状态的精神体，喜欢得打紧，也不客气地释放出了自己的精神体，一只金色的狮子。

白鸟盘旋着，缓慢地降落在他的精神体的脊背上。嘉德罗斯愉悦地眯起眼睛。他喜欢被格瑞安抚的感觉。在他们没有真正结合之前，这样的行为每次战斗之后都会重复。

在哨兵在情绪短时间内急剧变化之后，往往会第一时间找寻自己向导的安慰。按照塔的支持，已经约定俗成的行为往往是肉体上的结合。

但是他们没有那条线联系着，往往是几个深吻了事。在这之后格瑞会用自己的精神体对嘉德罗斯进行直接的安抚。在其他的伴侣之间看起来可能很荒谬，可是他们确实是这么维持着彼此脆弱的安慰。目前看来还没有任何的问题。

格瑞其实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可是嘉德罗斯闭口不提，他也就不发一言。

毕竟他只是个杂种的向导，在各个层面上都不是可以做出决定的人。这样的悲哀，和一开始被带回陌生的塔里面服役时的悲哀，却又不是同样的悲哀了。

丹尼尔办公室的门被人毫不客气地踹开了，留下一声经久回荡的巨响。走廊那头的人都拉长了脖子来看，丹尼尔倒是波澜不惊，很容易地猜出了来人的身份，抬起头来还勉强给这个破坏力不受约束的混蛋一个礼貌的微笑。

“嘉德罗斯少校，有什么事情？”

嘉德罗斯心情好像很不错，难得地给丹尼尔一个轻蔑意味不那么重的微笑，拉过一个转椅坐下了。

“喂，我给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说是问句，嘉德罗斯的表情看上去却像是例行公事，似乎做决定的不是丹尼尔而是他一样。丹尼尔怀疑自己出口拒绝对方会直接用随身带的手雷爆破整个办公楼。

“……我考虑过了。”丹尼尔面不改色地端起茶杯，也亏得嘉德罗斯每几天来闹一次，这么多年了他的心里承受能力硬生生被拉高了好几个等级，“格瑞正式入编这件事情，理论上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嘉德罗斯冷哼了一声，“理论上？”

“你也知道他不是我们原驻的向导，就光把他留下来这件事，也是你在一片反对声之中一意孤行做到的吧。”丹尼尔回想起几年前那个会议，嘉德罗斯掀了会议室的桌子，直接拔枪出来吼了一句我决定了事情谁他妈再敢废话一个字。这样得出的会议结论恐怕很多人还是心怀不满。

“所以？”嘉德罗斯不以为然，“格瑞的能力你也是见到了。”

丹尼尔没接话，忽然问起来，“格瑞呢？”

“我让他先回去了。”

“也就是说，他对你受伤这件事完全没有察觉是吧。”

嘉德罗斯忽然脸色一冷，手指就下意识移到了胸口的枪伤上面，那一块血污嘉德罗斯跟格瑞说是敌人的，其实不然。那颗子弹有惊无险，没有真的伤害到什么内脏。但是那个位置，向左向右一寸都是致人死地。

“医务部给我报告了这个情况。”丹尼尔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份诊断单抖了抖，“你说他的能力如何的出众，我相信你。但是自己的哨兵受了这么危险的伤，作为向导却毫无察觉，这只能让我得出一个结论。”

嘉德罗斯脸色冰冷，没说话。

“嘉德罗斯，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丹尼尔的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可是气氛却截然不同了，“你就告诉我，格瑞他，真的是你的向导吗？”

办公室里面忽然一片沉寂。

这句话，若是旁人听来，一定觉得匪夷所思，不知所云。可是在两个心照不宣的人之间，双方都知道话之所指。嘉德罗斯的沉默无疑是对丹尼尔猜疑的一种验证。而且是最糟糕的那种。

丹尼尔忽然觉得这个哨兵真的无畏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竟然敢在没有和向导正式结合的情况下接A级甚至S级的任务。就拿今天这个炮火点的任务来说，丹尼尔现在回想起来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看来我猜对了。”可是嘉德罗斯还一副软硬不吃的表情，丹尼尔不得不搬出上校的架子来，加重了口气，“嘉德罗斯，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有多么严重吗？”

嘉德罗斯斜了自己的上司一眼，还是一言不发。

“你应该比谁都清楚精神结合的不稳定性。战斗之中应该也状况百出吧。”嘉德罗斯默认似的没开口反驳，“我记得上一次走私犯那个案子，你的听觉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吧。那个时候你解释说是失误，我相信了。现在看来只是格瑞和你的默契程度不足以支撑那么远的距离吧。”

丹尼尔说着自己都替这个哨兵后怕，“听着，塔抛弃这种结合方式为了什么你我都很清楚，你也应该切实地感受到了其中的问题。你向我隐瞒也就算了，向着自己的向导隐瞒，简直是自己找死。”

哨兵还是没有发表自己的态度。其实按照塔内的原则，肉体结合几乎是硬性的规定，这是对塔内士兵的基本保护。嘉德罗斯擅自做出这种安排其实是可以按照军法处置的。但是他不惜违背规定也要轻贱自己的生命的行为让丹尼尔觉得匪夷所思。

说起来，格瑞毕竟是个外来的向导，说难听些是个杂种。要是这么想的话，嘉德罗斯拒绝和他正式结合也是情有可原。可是就嘉德罗斯目前的种种作为来看，很难相信他不把格瑞放在心上。丹尼尔想着，对着装哑巴的哨兵说：

“我想格瑞应该清楚自己的立场，如果不成为你的向导就会是死路一条。那么做出不结合的决定的应该是你吧。如果你对他有什么意见的话，我们可以给你……”

“我对他没有任何的意见，不劳您费心。”嘉德罗斯冷嘲热讽地用了个敬称。他从座位上焦躁地站了起来，第一次回了自己上司的话。可是好像还是没有说出自己决定的原因的意思。

“嘉德罗斯。”丹尼尔的笑容渐渐收敛起来，“你知道下一个任务是什么吧。”

对方哼了一声作为回应。

“安排任务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你们之间的联系这么脆弱，给你的任务甚至比之前更加危险。现在军部已经下了正式的指令，整顿几天就要执行了，根本来不及提出修改。你知道你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吗？”

丹尼尔觉得头疼，不得不直接点明自己的意思：

“嘉德罗斯，我给你说明白，你对塔意义非凡。我们不想失去你。”

“你们不想失去我？”嘉德罗斯的怒火好像终于按捺不住了，他一下子提高了声音，“那么你们要我做什么？现在就去完成结合吗？”他几步走到丹尼尔的办公桌前面，隔着办公桌面带愠色地与他对峙，“你们根本不知道格瑞经历了什么。”

丹尼尔说：“格瑞的塔经历的事情我们都有很详尽的资料，我们对此很遗憾……”

“资料？遗憾？这就是你们的结论？”哨兵的声音都气得有些发抖了，“你以为你凭纸上的伤亡数字就能明白格瑞的痛苦吗？你以为报告上来一个塔的消失就能代表格瑞无家可归的感受吗？你以为你是谁？”嘉德罗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听着，我不想在这里和你火拼。但是你别再让我听到那样的话。”

丹尼尔被他略微地惊了一下，可是到底是领导着一个塔的上校，他的表情很快又像是一潭深水了无波澜。只是渐渐地有复杂的感情在丹尼尔的眉目间沉淀下来。

“你爱上他了，是不是。”

丹尼尔忽然说，“嘉德罗斯，我还以为你是因为他的强大才救活了他。但其实，你爱上他了，我说的没错吧。”

嘉德罗斯看着他一会，忽然就笑了。

“怎么，”他无所畏惧地说，“你以为我会随便拿一个人当我的向导吗？你就这么想？那我告诉你，你猜对了。——我的确爱上他了。而且可能比你想象的多得多。”他的眼神慢慢地凝结起锋利的冰棱，“既然你不清楚，那么我就告诉你：离他远远地，也别想着伤害他。不然无论是谁我都能下杀手。我说到做到。”

丹尼尔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可是从他的眼神里面可以看出他的震惊。爱这个词好像离嘉德罗斯很遥远，可是他真的说出来了，丹尼尔却觉得没有半点的虚假。

这个向导，对嘉德罗斯恐怕真的是意义非凡。远远地超出了丹尼尔的预计。

在丹尼尔重新考虑自己的计划的时候，嘉德罗斯忽然就拉过椅子，重新在他对面坐下了。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顽劣，好像刚才出言威胁的不是他自己一样。

“格瑞没有恢复意识那几天我一直在他身边。”嘉德罗斯忽然像随意地聊起来一样，说，“我看着他好几次被推进手术室，体温急剧升高又下降。好几次我觉得他一定没法从手术室里面出来了，觉得我们肯定是没有缘分真正见面了。可是他硬生生的扛了下来。”

“那个时候他发烧烧到说胡话，总是说自己冷。喊很多我不认识的人的名字。用手指狠狠地抓医院的被单。——我就拿出手让他抓住。抓住了他就忽然安静下来，就像是被人塞了个玩具的小孩一样。”

“然后我看到他，稍微的，就一点点，一瞬间，笑了一下。”

“那个笑容。……我无法向你形容我的感觉。那是个真正的，清澈的笑容。像是一个从来没有嗅过烟火的孩童一样。很轻易地就能让人觉得心疼。”

“那时候我就决定了，以后无论是谁，哪怕是我自己，让他失去了这样的笑容，我都绝对不会原谅。”

嘉德罗斯说完就站了起来，也不看丹尼尔的表情，掉头走出了军部的办公室。

“你们说不想要失去我。”

“那么我告诉你，我不想失去他。”

嘉德罗斯深黑色的皮靴踩在走廊的瓷砖上，发出清晰的，清脆的声响。渐渐地远去消失。就像是断了线的纸风筝远远地隐没在深远的天空中。飓风般的夜色瞬间吞没了他雪白的军装。

等他走远了，躲在走廊转角后面的那个人，终于放开了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的双手。仿佛失去力气一般，贴着墙壁慢慢地滑坐在地面上。

半晌，才伸出手，怕光似的，掩住了自己融化的深紫色的眼眸。

TBC

恭喜攻略成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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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德罗斯生日快乐！

偷偷地亲亲我可爱的嘉，满足的成为一具插着烈斩的尸体（不